嗬，想通了！

經歷了一個甚爛的情人節後，T 又推出歷史巨獻：『失驚無神返嚟瞓』，年初一上演，足以令我新的一年，全情被打沉。

 

話說我年卅晚歷史性的首次在聖堂指揮(平時喺學校禮堂)，嘩，差啲死呀，好彩有驚無險，因為相比起聖灰瞻禮，我台謝主彌撒就真係叫順利嘞！不過言歸正傳，聖灰瞻禮的事，另文報導。

 

因為年卅晚在大埔指揮，所以就在大姐家睡。還有些前傳的。年廿七，T 來電問我年卅晚有何搞作。我答去叔叔(大姐的叔仔)家吃年夜飯。他問有沒有預他？沒有！他再問可否加入？好，替你告訴大姐，但我們今次早吃，務必六時前出現。我知他例遲，所以講早了半小時。

 

年卅晚當天，我打從下午四時許開始打他手機，直接去了遺言信箱，遺了言，也沒回覆。直至我們吃完飯撤退，他連影兒也沒有。在往大埔途中，終於收到了他的來電。我問他：睡醒了嗎？他沒回答，問我是否還在叔叔家？我說走了。他咭咭笑說來電是想叫我們憊等他了。嘿，真抱歉，我沒有準備叫人家等你哩，你也不用來了，我們已走了。真好意思！怎麼等？在人家家中白吃白喝，還要等你？我都不好意思叫人等啦！是因為我要入大埔謝主彌撒指揮，所以大夥兒遷就我早吃吧！大年初一他們還因為我指十一點半彌撒，拖遲吃午飯哩！

 

年初一，耗在叔叔家整天，我們姐妹倆累得一佛出世，東歪西倒的瞌睡著。印傭暈車浪，嘔吐大作，也攤在那裡，叔叔們便帶一眾大小天使去XX樂園玩，晚飯之後打道回府。開鎖時己心中有數：T 在家，因為我雙重鎖才離開的。T 看見我回來，大剌剌的、彷彿很驚訝的說：

 

T；咦？乜……點解你返嚟？

我：點解你喺度就真。(我都有點燶，但仍盡力保持平靜的聲線)

T：你唔係去澳門咩？

我：都話聽日先去咯。(過年前已將新年活動計劃，連工人放假的日子講清楚佢聽)

T：你唔係喺家姐度瞓咩？

我：噚日咪喺家姐度瞓囉！

T：我諗住喺度避世格。我同阿妹講咗唔返去瞓格。(一開始對話到呢一刻對眼都冇離開過電視)

我：但係你都冇同我講過你喺度瞓喎。

T：咁我落街逛囉，喺街踱通宵囉！

我：咁使唔使我去通宵吖？(跟手佢又係嗰招無言以對)

 

阿N洗完白入咗房，我就一路開機答貓，個心就諗計，點算？突然小老闆給我伊貓，我立即回他向他求救。佢未回我之前，我瞟瞟他在那裡：嚇？他曲著身子坐在地上，就在鋼琴和雜物架中央的窗下，我即時覺得很厭煩。

 

我：你做緊乜嘢呀？

T：……..(鬼咬咁唔知講乜，如是者問咗三四次我先聽到)瞓緊覺呀！

我：你有冇搞錯呀？打個電話給妹妹說回去瞓，唔係好困難啫？係嘛？

T；(幽幽地說)唔係咁都唔得係嗎？

 

跟住我都冇再答佢，因為再答都冇用，小老闆回覆我時，告訴了我T的心情，佳節當前，會有點脫線的表現。我亦因為大時大節，也不想和他吵。我不能否認我的表現差勁，但，我覺得不是這樣不給我預備就夾硬嚟。

 

後來看見G 上了線，找他呻了一輪，終於給我誤出了一件事：我知道當晚我為何那麼厭惡：我在T身上看見了父親的影子。老爸就是常常叫口號：好！你哋睇死我，我聽日就出去搵份嘢做！如是者，我由十五歲至佢過身嗰一刻，都未見過佢去做過一日工 / 一份工。十五歲前？佢每年在家都不超過三個月，呢三個月都係唔使開工嘅！T當晚的表現尤如我父。我這輩子最痛恨人威脅我，偏就他用落街行通宵來嚇唬我，還要是他壓根兒不會採取行動的。這是一厭。說了不做，這是二厭。老是做些令我惱怒的事，例如年卅晚打破銅鑼也找不著他，這是三厭。一再擺出一副受盡傷害的咀臉，(看著電視時不知多快活)這是四厭。

 

G 不明白，覺得我有點怕T，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，我怕老爸，又憎老爸，但又想孝順老爸，而T和我老爸有些相似！難怪人家說不是嫁老公而是嫁老豆！活見鬼！！！我們又談論了信、望、愛。我這三德，天主都給予我不少恩寵，信德和望德尤其勁。愛德，則發揮得較弱。我亦清楚，無論我做甚麼決定，天主都一樣愛我，但祂亦會要我明白：我要自己負責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所衍生的後果負責。

 

 

年初二，我起床執捨好物品，便叫T一起吃早餐。我再也不避嫌的，就在N面前和他說我的不滿，但仍不是責備他。不過，我仍提不起勇氣向他講白，畢竟，只是年初二。下週二吧，去見小老闆時，該會是真正攤牌時候。既然我已努力地用教會訓導的方式和T試著修補關係，但仍是如此，我不得不承認：是時候抽身了，我真的再支撐不下去。

 

最初結婚時，我們協議，無論怎樣吵，有幾件事一定不能做：1. 不可動手，尤其是男人一定不可打女人，一打，散硬！2. 不能用我的過去攻擊我；3. 無論怎吵，一定不可提離婚，誰提出，誰就要坐言起行去做！因為，離婚不是要來掛在咀邊嚷嚷的！

 

我不介意由我提出，我只需要他負起N的生活費、教養的責任，並不要再煩我和做甚麼行動補救了，因為：已失救！

 

L說我無情，亦覺得我應放T一馬。因為過年是大節。我返覆的想了一陣子，我真的是無情嗎？索也說我說時容易做時難。我只覺：我的苦水吐得太多了。我告訴L我是因為吃了藥而情緒較穩定，但她反對！我有點訝異，她犯了一個錯誤：她可以不認同我所做的事，但不是判斷我做得對或錯。我很清楚自己的情緒，藥物是幫了我很大忙，不然，我這樣的給T一點，火頭立即爆發，但….我沒有。我衡量的是如何可以做得漂亮一些吧，畢竟，不用一刀把他劈開兩截耶。索說的：他老看死了你在給他機會，怎不鬆毛鬆翼？吃定你了！而我，永遠在不忍心之中，怕傷害了人，但，再拖，他以為更有機會，但做來做去都做不到，屆時分手更傷。長痛……不如短痛。